这才往衙门跑。
那头已经围满了人,水泄不通。
“我就说吧,那宋掌柜为啥对她们母女那样好,一定有事!”
“巷子里那歌谣不就是宋家药铺的伙计编出来的?红酥手,执团扇。丝帕系在软腰间。轻提壶,药渣翻。妙娘熬药美成仙。”
“你听听你听听,这简直就是淫言浪语,怕不是那宋掌柜想妙娘想疯了,伙计编出来讨好他的吧?”
小话儿一阵阵地传来。
她们全然忘了,当初一个个是怎么求着我娘熬药去给她们治病的了!
我拼命挤了进去。
我娘和宋掌柜全被衙役押着,跪在堂前。
他俩身边还有个丫头也跪着,是宋夫人的丫头,正在叙述昨儿夜里的事。
她说我家时常往药铺送吃的,虽说宋夫人厌恶我娘,却喜欢吃她做的点心。
所以每次那些东西宋掌柜一口不动,全进了宋夫人的肚皮。
昨傍晚我送去了一碗酥酪,宋夫人便做了夜宵。
吃后没多久便开始肚子疼。
宋掌柜把了脉,没瞧出什么不妥,便给开了消食的药。
可后半夜时,宋夫人突然吐了几口血,人就没了。
县令大老爷将惊堂木一拍,问我娘。
“你可认罪,是不是你在酥酪里下了毒,毒死了宋夫人?”
我娘直喊冤。
这时,堂上传来几声咳嗽。
我顺着声音望过去。
只见县令不远处坐着个人。
那人穿着官袍,好不威风。
虽说我看不出他官有多大,但那一身衣裳,还有县老爷看他时战战兢兢的眼神。
我就知道,他肯定比县老爷大。
而他,就是那个自称我爹的男人。
我认出了他。
他却在冲我笑。
我突然就明白了什么。
昨天那碗酥酪在送往药铺之前,只经了四个人的手。
我娘,我,“爹”,还有就是他身边那个家仆。
我娘和我都没下毒。
所以,是这个男人动了手脚。
他的意图很明显,他想逼我娘给他熬药。
虽说我恨娘给我们姐俩下药催乳,但更厌恶男人这起子小人行径。
我冲上前去指着他,跟县令说。
“那碗酥酪这个人和他的家仆也碰过,他说他是我爹,想让我娘熬药救他,我娘不肯,他便来陷害我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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